“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,是谁留下千年期盼,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……”
有!雷明长退休后的这首歌,我就没有听过。
——摘自采访手记
前奏
在《湖南教育名人名校志》上,对雷明长有这样的记载:“……1968年参加教育工作,在教育战线奋斗了37个春秋,校长岗位上坚守了22年。1985年9月荣获湖南省优秀教师称号,曾5次出席过邵阳市优秀教师代表会,6次评为武冈市(县)优秀教师,1994年被武冈市授予‘十佳优秀校长’称号,3次荣立三等功,5次作为党代表出席武冈市和镇党代会,曾捐款帮助12名特困生圆了读书梦。”
这是这首无言的歌的前奏,也是整个乐曲中的一个休止符。休止符后的乐曲是从他退休后奏响的。
心潮曲:有关家国书常读
2008年9月,雷明长从教育战线退休了。和其他退休的同志一样,“退”与“休”相连,休息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趋势。而雷明长却要求自己“退而不忘终生志”。他的“终生志”是什么呢?“精神上的丰富”“政治营养的汲取”。他私费订了《湖南日报》《邵阳日报》《邵阳晚报》《新湘评论》《老年人》。为了什么?为了“两耳多闻窗外事”,为了“与党中央保持一致”,也为了实践“有关家国书常读”的名言。他与麻将“有缘无份”,他与报刊“兼亲带故”。退休这些年,他从报刊上摘抄的各类资料就有十几万字。他从“有关家国书常读”中又收获了什么呢?他收获的是“政治上不做墙上草”,“思想上不作浪里舟”,“精神上不作漏气球。”他经常把所见所闻所感向报刊投稿,《干群恳谈,乐了百姓》、《村容村貌新,山村变了样》《文坪镇严阵以待迎战主汛期》、《村民家门口上班赚钱》、《文坪镇油茶经济成新增长点》、《文坪镇填实千余废煤井》《文坪镇禁毒宣传走进千家万户》等“土生土长”的通讯报导促进了政府部门的工作,振奋了人民群众的生产热忱。他发表在《老科协园地》上的《‘转型’中的‘绿色经济’》、《落后煤矿关闭,文坪经济腾飞》等文章,都是他深入实地,了解实情写出来的。他颇感欣慰地说:“能当好当地党政工作的参谋,也是人生的魅力。”
雷明长喜欢收集本地作者的作品集,不管是出版了的还是内部赠阅的。他说,“我从这些书里面得到许多教益。可以了解本地的历史、人文、风情,也可了解作者的思想、情怀,处世之道、做人之本,尽可将他人之长补己之短。”他现在收集的这类书籍竟有上百本。这就是他的“精神食粮”、“生活中的一缕阳光。”今年春节前,他与孙子搬移家中的一张旧书桌时,他深情地对孙子说:“这张桌子陪伴你爷爷走过了求学的童年,奋斗的青年,参加工作后的中年,退休后的晚年。从这张书桌上,经历了沦桑,增长了知识,汲取了智慧,懂得了奉献。希望它继续陪伴你们走向未来。”
心事曲:有益心身事多为
雷明长退休后接任的第一个职务是文坪镇老科协秘书长。那是2008年10月,到现在己经7个年头了。为了发展文坪镇的油茶生产,他主动向农艺师肖坤尧请教,阅读了不少有关油茶生产的书籍、资料,将学到的知识传授给种植油茶的农户。种植户王文忠发自内心地对他说:“教书先生变成农艺师了,真不错!”雷明长却说:“只要你们把油茶发展起来了,随你们怎么称呼我都行。”现在,文坪镇的油茶发展到了3000多亩,其中就有雷明长的心血、汗水。
镇老科协还有一项具体细致的工作就是订阅和发送《中老年自我保健》期刊。除了协会会员订阅外,他们把这份期刊的订阅扩大到了村。现在,全镇26个村己有23个村订阅了《中老年自我保健》杂志。这个“送健康”的工作,雷明长也是付出了艰苦努力的。他几乎是在利用各种机会按村找书记、村主任做工作。说实话,雷明长的人缘关系好,工作做到了家,确实感动了不少村干部。杂志订了,有时候钱还要自己暂时垫着。杂志订了,每一期都亲自送上门。杂志学了,有了好的效果,治好了病,增进了健康,雷明长还要帮他们总结推广经验。这样繁锁的事,没有一份热心,没有一种精神恐怕是办不到的。可雷明长就是数年如一日地做着、做着。
老科协的工作他一丝不苟地做着,可谁知道他还身兼数职:文坪镇禁毒协会帮教员、文坪镇老协文坪片秘书长、罗家榜村财务监察审核员、罗家榜村五组组长、家户长等他都在同志们、村民们的信任下“能者多劳”。管天管地,管家管人,雷明长需要使出浑身解数。
——当禁毒帮教员,要协助有关部门开展禁毒教育活动,汇报管控情况。2014年,他抽出时间对戒毒人员进行了全面走访,上百份的走访记录手都写得抬不起来。
——他当财务监察审核员,罗家榜村的财务帐目清楚,村干部清正廉洁。每年的帐目向群众公布,得到绝大多数群众的认可。
——他当组长,他上请领导关心支持,下请群众集资投劳,修筑了公路,兴修了水利。整修了山塘。谁都知道,要做好这些工作,上要找有关领导争取项目、资金的支持,下要解决群众中的各种矛盾,同时还得身体力行,身先士卒。雷明长这个组长的付出可想而知。道路通了,水渠通了,山塘能灌水了,失后的所得是老百姓真心地给他“你这个组长当得有成绩”的评价。面对评价,雷明长会心地笑了:“我很欣慰,也很满足。群众的认可比什么都好。”
“群众的认可比什么都好”,是因为雷明长大事小事都把群众放在心上。2011年,央视【焦点访谈】节目对文坪镇因地下采煤至使老百姓房屋开裂、良田沉塌的事进行了报道 ,社会反响强烈,群众心情激动,议论不绝于耳,闹事苗头也初见征兆。雷明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他抛开自己所有的事,与镇、村、组领导、干部夜以继日地挨家挨户做思想工作,稳定群众的思想情绪,正确对待和处理相关事务。雷明长良好的人际关系和他在人们心目中的优秀品德,使一些群众特别是受到损失的人家“有气当作没气”,有效地促进了问题的解决。事后,文坪镇党委书记张先刚对他这次的工作很受感动并深表谢意。
在罗家榜村,长期以来的小煤窑把整个村弄得千疮百孔。小煤窑关闭后留下许多深坑、黑洞,给人们留下了安全隐患。雷明长组织群众填平的坑、洞就有70多个。一位群众对这件事说过这样的的话:“事是大家的事,能为大家的事操心的人就是菩萨,有菩萨心肠的人就是好人。”
雷明长,一名普通的教师,退休后却“心事浩渺连广宇”,因为他有一句写给自己的名言:“让生命永不停息地焕发青春”。他用生命在实践着自己的诺言。
心境曲:于细微处见精神
一种精神,一种品德,往往是从细微之处体现出来的。雷明长退休后的这些“官”,都是些比芝麻还小的“官”。然而,他做的每一件事,都会得到“臣民”们的爱戴。为了修一条通到罗家榜五组的公路,他穿梭于上级政府部门,奔波在那些赴外地打工的人员中,洽谈在需要占用其土地修路的农户中,各种差旅途费用能省一元算一元,很多时候干脆就自掏腰包。一条3000米的水泥硬化路,集资9.8万元,且相当部分的资金用在购买邻组农户的土地上。公路修成,帐目公布,懂点公路工程的人都折服:“这么些钱办了这样一件大事,换了其他人也许办不到,我们心悦诚服。”
退休后的雷明长的确为社会、为群众办了不少好事、实事,我问他:“你累吗?”
“确实有些累,但也苦中有乐,失中有得,无怨也无悔。”
是的,无怨无悔就是一种胸怀,他珍惜奉献,珍惜人格的魅力,懂得人生的价值。今年春节前,雷明长也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——给全组163人每人发了一个150元钱的红包。这笔钱是山本分红和土地的租赁费。可雷明长为什么想到要用“红包”这种形式呢?图的就是一个吉利,一种愉悦的心情。用一位老人的话说,就是“红包里装着的不仅仅是钱,还有雷校长的心意。”
面对老人的这番话,雷明长无言,我亦无言。